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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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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夫弟钱玄同的帮助下,又经过十余年努力,至198年,单士釐初步完成了修订工作。比较载于浙江图书馆报)之《艺文略》,此版不仅按《广韵)一一编排人名,而且著录数目大大增加。然而时局动荡,钱家经济实力又日趋薄弱,出版之日遥遥无期。在她的跋语中,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无奈表白

……近十年见闻所及,颇得多人,著录之数,约增三分之一。又以前后生卒时代,不能一确知,乃依《广韵》编次人名,写付排印。中途又遇印剧局罢闭之厄,爱自写数部,留付子孙而已。亦以自遺余年,缪夺更非所计矣。

此年单士釐八十有一。在貌似冷淡的语气后,其实是保存妇女文献的良苦用心和热血衷肠:单氏之艺文略》不仅自写数部,“留付子孙”,更是“手抄数部,拟存诸图书馆,俾不致日久湮没”。多部手稿已成,单士釐稍许欣慰,但心中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:

惟有清一代,土地之广,人民之多,三百年间国阁著述家,吴止此数?挂一漏万,实深疚心。以后倘能廷风烛年,续有闻见,当接续记载。耄年目昏,脱漏错误,不知凡几,阅者谅之癸未腊月十三日,阳历一月八日钱单士釐自识,时年八十六。

曾经帮助过她的亲人渐次谢世,单氏自己也入耄之年,时日无多。然而新的材料不断发现,旧的错误不断纠正,抄成的每部《艺文略》均有不同,《清国秀艺文略》离单士釐心目中的完美标准还有不少距离,紧迫感逾来逾深。

自庚午年以著作者之名,亦照《广韵》编次序。彼时赖玄同小郎排比校,积久渐多,自抄者十余部,愈近愈增,而缪误亦愈不少。小郎谢世,已逾五,更无人指示。虽每部不同,其误处固不自知,难为定稿。耄年势不及待,遂以“补遗”、“补注”勉强告成。延风烛之年,必当重抄修改。甲申年士釐又识。

次年,单士釐带着遗憾逝世。从最初着手准备编写《清秀艺文略》到甲申年(1944)作此后记,单士釐至少用了三十年时间。这些年间她到底手写了多少部《艺文略》,如今已难考定。据笔者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和国家图书馆所见的两个稿本(分别完成于1941年、1943年),都是前面部分较工整,越住后字迹越潦草,可知单士釐的抄写是同时进行的;也可见她年精力下降时心中的急迫。而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的抄本仅存四卷(第四卷遗失),更从反面体现了她的一片苦心。单士釐的名山事业,只有留待后人完成了。